“何以为道？”

苍老之声在叶飞耳边再次响起。

叶飞睁开眼来，发现自己已不在穹界，而是身处一座破旧的塔中。

方圆数百丈，正是问道塔！历经千年，他叶飞终于回来了！

“何以为道？”

叶飞喃喃自语着，摇了摇头，道：“不知。”

他轻叹一声，道：“飞蛾扑火，难舍其心。生死之间，只为其志，此非为道。野兽捕食，口腹之欲，生存之望，此非为道。稻谷金黄，一枯一荣，繁衍不惜，此非为道。林萧坚毅，绝处逢生，利以天下，此……亦非为道！”

“胡说！”

苍老之声，大喝出口，直震得叶飞眼冒金星，一阵眩晕。

只听那苍老之声说道：“飞蛾扑火，浴火重生，生死之道。野兽捕食，以为生存，生存之道。稻谷枯荣，繁衍不息，枯荣之道。林萧大义，道传天下，天道降临，利于穹界，此乃大道！”

叶飞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何以为道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苍老之声愣了一下，冷喝道：“你悟道，问我有何用？”

“这不是问道塔么？问道塔问道，你却告诉我不能问你，那我该问谁？”叶飞戏谑地问道。

“道可道，非常道，我能告知你的，非……”

老者说到这，忽然顿住了。下一刻，叶飞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来，直将他掀飞出去。当他定住身形之时，已经出现在问道塔之外。

叶飞回头，淡淡地看了一眼问道塔，冷笑一声，就这么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。

方才，老者差点说漏了嘴，但即使未曾说漏嘴，那又如何？

若他此前只是怀疑，那现在，算是明确了。

问道塔能问的，不过是小道，在这天道之下的道。

天道有谁掌控？为何冥冥中自有注定？为何穹界未有劫雷，而当林萧引下雷劫时，穹界又出现雷劫呢？

在老者的眼中，叶飞去过的任何一个星球都可以领悟到道之所存。只要细细领悟，便可破塔而出。

这也是为何有的人在塔中时间长，有的时间短的原因。领悟小道，自然无需多久。而领悟大道，需要耗费的时间极长。

对于老者而言，天道之下的，皆是道，但皆是小道。即使他所谓的无上大道，同样是小道！

天道，非天之道！

他叶飞所想，他叶飞所为，便是他的道。他，便是道！

“融合吧，紫府！”

叶飞喃喃自语着，体内三座紫府同时动了起来。

下一刻，三座紫府同时撞击在一起，仙元、魔气、圣气胡乱冲撞。乳白色的圣气、无色仙元、黑色魔气忽然渗透。

三种不同的能量之下，三色渐渐融合，缓缓变色。

“咔咔咔咔……”

一阵阵脆响之声从叶飞体内传出，正是三座紫府同时破碎。

叶飞心头巨震，连忙盘膝坐下，开始运转功法。他运转的，乃是圣典与天魔极道融合之新生功法。

紫府破碎越来越多，最终，化作一片片碎片存于叶飞的身体之中。

叶飞心中一动，便有十万亿仙晶飞出，在他的功法运转之下，同时轰碎，化作浓郁仙灵气冲入叶飞的小腹之中。

仙灵气随着叶飞功法运转，融于五脏六腑奇经八脉，又随着筋脉运转，附着一片片紫府碎片。

此时，已经有不少人发现了叶飞的存在。

“叶飞！叶飞出塔了！”

“是叶飞！叶飞竟然在问道塔待了千年时间！”

“别说话！叶飞在修炼，不要打扰他！”

一道冷喝之声响起，众人当即闭嘴，不再说话，只是好奇地注视着叶飞，想要看看在问道塔待了千年的叶飞能够提升到何等修为。

此时，叶飞体内紫府碎片在他的功法运转之下，渐渐合拢。

功法运转九十九周天，叶飞精神一震，融合了！

三座紫府，万枚碎片，在瞬息之间，融为一体。

叶飞再挥手，又有十万亿极品仙晶飞出，轰然破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