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纹圣女听此，娇躯一颤，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
很难选择。

苏夜事到如今也不会再为难她，因为其已经自顾不暇，给予她这两个选择，看得出来是真的要她认认真真，好好去选。

和苏夜一同离去，前方路途犹若刀山火海，九死一生，固然有苏夜保证，以她如今的实力，前去也基本也是拿自己的性命再做赌注。

而如果留在这里，她必定一生辉煌，作为邪修境地圣女，她不说在整个天下声名显赫，但在风州之中将来举足轻重是必然的事情。

一个是可以确保她未来一方域土顶级存在的未来。

一个是九死一生，如若深渊万丈的未来。

她，如何选择！

苏夜也并未着急，他知道，这个选择跟谁，都会很难做抉择。

他之所以给千纹圣女如此选择，便就是因为他想看看，抛去他和千纹圣女的那誓约效果，千纹圣女会如何去做。

“我选择随你一同离去！”半晌，千纹圣女做出了决定。

苏夜听此，微微一愣，显然有些意外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我千纹从来都不是始乱终弃之人，既然选择了追随于你，那便就一条路走到黑。我什么性格，你接触我那么久也应当知道了一些。虽说我当时追随于你并非是发自内心，但是既然做了这个决定，哪怕前方的路是一条深渊，我也陪你走！”千纹圣女神色一凝。

苏夜听到这，笑了起来，回忆起来，他确实有些小瞧千纹圣女了。

这个女子也不是寻常人啊。

“千纹，是我小看你了。不过！”

苏夜说道：“你继续留在邪修境地吧！”

“你，你什么意思！”千纹圣女娇躯一颤。

“我方才只是为了试探你而已，如果你真的选择留在邪修境地，这九霄陨铁，你一点也分不到。”苏夜从九霄陨铁中扣除一些，递给了千纹圣女。

千纹圣女自然清楚九霄陨铁是什么，哪怕只是这一小点，也是价值连城，无法估量。

“记住，九霄陨铁价值连城，你一定要小心处理。不然真让其他人知晓，让人确定你和我的关系，难免让你惹祸上身。”苏夜严肃的道。

“苏夜，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走，不是开玩笑！”千纹圣女没有伸手去接，而是沉重说道。

苏夜摇了摇头：“我从来都没想过让你和我一起走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千纹圣女怔了一怔。

“我若离去，人越少，就越不会被人注意到。而且你应当知道，你跟随我离去，如若这辈子我不能熬出头，那你一生也就毁了，从你说出要随我离去的那句话时，我便不能毁了你这一生！”苏夜拍了拍千纹圣女的肩膀，将九霄陨铁放入了其怀中。

千纹圣女笑容苦涩，她岂会不知道苏夜的暗意。

她若跟随离去，便就是累赘。

的确……

她也无法否认，哪怕以她现在足足达到玄宫境巅峰的实力，实际上在苏夜眼中仍旧是累赘。
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不过，你走若走，总要个我留点念想！”

千纹圣女一把扑向了苏夜，将其狠狠抱入怀中。

苏夜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没有将之推开。